被星盗雌虫掳走后: 19、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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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利厄斯知道,他本该在雄虫有所动作前就把他丢出去,但是他没有。

    对方的话语传进耳中,他断断续续地无法听清,尖锐的耳鸣声刺穿耳膜,像是钢针敲进头颅,他手指痉挛,狠狠朝伤口按下去。

    然而下一秒,雄虫触碰的地方就被信息素包裹,如同陷进温热湿润的泉水中,埃利厄斯指节发白,下意识攥住对方,两人滚进被褥。

    “压着我头发了!”

    混乱之中,洛里安也热起来,挣扎一下,感觉到后颈的腺体隐隐松动。

    他撩起眼皮,模糊地看见对方胸腹处盘踞的疤痕。

    紧实的肌肉线条分明,又硬生生被伤疤划开,曾经深可见骨,现在却只留下刺眼的刻痕,让人想起暴雨侵蚀的密林,又承受过硝烟和焚烧。

    原来不止脸上有伤,洛里安走神地想。

    雌虫浑身都是滚烫的,洛里安被按着吸了一口信息素,陷进床铺中,他金发微乱,缓慢地摊成薄薄的一片,又觉得怪舒服的。

    事实上,他真的完全不清楚该做些什么,丝丝缕缕的精神力冒出来,然而仔细回忆帝国的课程时,又发现不对劲。

    书上好像没说要靠得这么近?

    而埃利厄斯盯着他白皙的脖颈,被信息素勾得混沌,鼻腔和呼吸浸泡在柔软的棉花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喉结一滚,汗水浸湿后背。

    有点甜味。

    像是雄虫刚喝过的红茶,又不大相同。

    埃利厄斯无法抗拒,缓缓将洛里安圈住,野兽一般嗅闻着,摸一摸他,蹭一蹭他,感受到雄虫的注视时,却别开对方的脸,蒙住他的眼睛。

    直到手腕被捏的生疼,洛里安嘶了一声:“你太粗鲁了。”

    他报复性咬在对方肩颈,之前留下的牙印再次被覆上一层,汩汩血液顺着颈窝蜿蜒而下,被褥湿透了,交叠凌乱,混杂的气味弥漫开来。

    洛里安松口,又下意识舔舐一下,新长出的伤痂格外敏感,埃利厄斯忍不住闷哼一声,只闻到呼吸间满是果茶香气,又甜又痒。

    “不准捏,不准用力,不准掐我——”

    洛里安抿了抿唇角,双标地定下规矩,又有些得意……不是让我做人质吗,还威胁我、恐吓我,如果不是自己好心帮忙,明早起来你尸体都硬了。

    这样一来,但凡有点良知,以后都不会再拒绝他的各种小要求了吧。

    血腥味和甜腻的香气混合在一起。

    埃利厄斯汲取着他的信息素,却没再有动作,紧绷的思绪掀开一角,短暂地意识到,原来雄虫对这些事情真的不懂。

    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又情绪怪异。

    是来不及了解雄虫那些残暴的癖好,还是刻意装出懵懂,以此蒙蔽,让他放松警惕……然而洛里安的眼睛亮到一点杂质都没有,明晃晃地一路烫到心口。

    可分明早在几年前的帝国,他就窥见过对方的真实面目,此时却仍然无法对他做什么。

    埃利厄斯呼吸一窒,不禁扯了扯嘴角,视线不明地想,怎么会有这样的雄虫。

    信息素交融并不顺利,埃利厄斯筑起厚重的城墙,冷硬又刻薄地抗拒一切,而洛里安表面柔软,骨子里却任性极了,不允许他人的反驳,有着比对方更加严苛的准则。

    即使是这样,雄虫的安抚也比抑制剂强上一万倍。

    熨帖的暖流顺着缝隙滚落,精神图景在暴乱中变成废墟,却缓缓挤进一缕风。

    但对于埃利厄斯来说,却并不足够,他眼眸阴翳,低低地按耐下喘息。

    实际上,洛里安确实无法完全安抚他,不仅是因为没有二次觉醒,更重要的是,对方的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表面已经痊愈,却由于损伤严重,内里衰败不堪,深深扎进血肉里,稍有不慎就会彻底崩塌。

    洛里安本来就是人类,对这种情况一知半解,也没学会如何正确地释放和控制信息素,在呼吸交缠中,总算感觉到雌虫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

    被子杂乱地堆叠在一旁,埃利厄斯却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血迹干涸在颈间,气息干燥。

    洛里安艰难地挣扎一下,感觉自己像是一片猫薄荷,被牢牢地挤在对方怀里,喘一口气,想动一动,偏过头便对上雌虫泛灰且无神采的眼睛。

    明明进行着最亲密的信息素交融,他们却始终泾渭分明地划开界限,居然在这时候才最为亲昵。

    埃利厄斯像是意识不清,结实的臂膀压下他的动作,强硬地不准他离开。

    好吧。

    洛里安叹了口气,重重砸回枕头上。

    就这样被紧紧箍住,动弹不了,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一闭眼,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房间寂静无声,不远处亮着一盏黯淡的小灯。

    到了这时,洛里安才终于有机会打量四周,只看见满眼都是灰白色调,带着冷硬的机械感,装修单调,几乎看不出雌虫生活的痕迹。

    昨晚的一片狼藉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他从柔软的被褥中挣脱出来,手腕有点疼,酸酸麻麻的,莫名口渴,却满意地抓了一下头发。

    很好。

    看来对方自觉没脸发火,就算是觉得愤怒,也没有把自己扔出去做星际流浪者的打算。

    洛里安善于接受别人的爱意和照顾,而愧疚也是同理,试图将主动权拉到自己手里,于是垂了垂眼,心里有了想法。

    思考间,他又闻了一下身上的气味,不禁皱眉,感觉全身都被雌虫腌入味了,带着阴冷而生锈的草木香。

    “好难闻。”

    -

    埃利厄斯回来时,看见的便是空无一人的房间,以及雄虫不见踪影的画面。

    他眼神暗了暗,阴着脸要转身,下一秒却察觉什么,思绪被哗哗的水声打断,陡然怔住。

    洛里安在洗澡。

    意识到这一点,沉默中,埃利厄斯站定几秒,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等待着,显得躁郁难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

    洛里安打开门,周身混着弥漫的水汽,见外面一点声响也没有,以为房间里依旧没人,一抬眼,却倏地看见雌虫无声站在床边,不由得动作微顿。

    对方眸色沉沉,身形被房内幽微的暗灯切割成两个部分,神情似乎也隐没在黑暗中。

    “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洛里安身上湿漉漉的,温温热热,发尾亮晶晶地反射灯光,一滴水珠打着转淌在脚边,汇聚成一滩波光粼粼的水洼。

    他眨了眨眼,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听见对方开口。

    “您想要得到什么呢,阁下。”埃利厄斯在床边坐下,动了一下眼珠,手心撑着半边斑驳的侧脸,直直地盯着他,语调怪异而尖锐。

    他问得直接,洛里安闻言压着眉尾,不高兴道:“你在质问我吗?”

    在这种时候,雄虫的气息会对雌虫产生极大影响,埃利厄斯却好像丝毫没有这种症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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