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它在看着你[无限]: 第 60 章 秋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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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约莫是近一个月来小区说话声音最多的一天。

    警察来了,该被记者爆出去的负面新闻也都拦不住,加上门口包子铺老板的店被封,警察虽然没说老板就是凶手,但居民基本都这么认为了。

    一切已成定局,大家索性不再压抑,畅所欲言。

    但这些走在小区路上,坐在家里饭桌前,站在阳台俯视小区来来往往警察的居民们,不约而同地对一个月听到的救命声保持缄默。

    好像一个月前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像真的不曾有一个叫江棠的女孩死去。

    只要装作不知道,好像一切负罪感都可以洗清。

    死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而已,地球照样转,太阳照样升起,他们照常生活。

    又不是他们杀的。

    今晚的秋香园是天以来第一次这么热闹,晚上□□点的小道上依然有人来来往往,万家灯火齐齐亮开,在媒体和警察齐齐到来的情况下,物业忙得连轴转,一边找人修怎么都不好的路灯,一边找人修怎么都不好的监控。

    但这次出乎意料的顺利。

    路灯没再像之前一样修好后也忽闪忽闪,监控不再经常变成雪花屏幕。

    就如同门口那个偷偷跟邻居嚼舌根的老太太说的一样:“可能是警察来了……怨气散了。”

    谁的怨气散了?她说得不清不楚,好像一个月前死去的那个女人有多大的罪过。

    他们在完全不了解凶手与死者的情况下,在短短一天之内就编造了一个可笑的故事:“我听说是包子铺老板被那女的绿了,跟楼下的邻居搞在一起,所以老板又把楼下那小鬼杀了,把女人的手插他嘴里……”

    她的老伴说:“张山那小伙子我看好得很,懂礼貌又能干,要不是逼急了怎么会杀人?”

    凑在一起的另外一个老太太犹豫道:“可是我听我儿子说,那天晚上有两个女人喊救命……”

    她是真的没听到,老人的房间门很小,窗户都很迷你,那晚雨下得太大了,若隐若现的救命声音被她当成了梦。

    “瞎说什么!就一个——”第一个说话的老太太笃定道,“肯定是情杀!”

    ……

    如果说年轻人还会因为从小树立的道德感觉得有种负罪的感觉,那么老年人是完完全全没有道德的羁绊。

    凶手,受害者,束手旁观的邻居……都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编织出一个个让人信服的故事,为死者找被害的理由,为杀人者找杀人的合理性。

    聂松曼躺在花园的吊椅上,散漫地捧着花茶:“看来不管是什么时期,人的本质都一样。”

    闻酌看了眼斜对面的房子,冷清不语。

    在警局工作的他更有发言权,近几年来槐城的犯罪率居高不下,或许是大环境太压抑,或许是在高压状态下人本质里的爆戾与恶意全都爆发了,各种令人唏嘘的案件一起接着一起。

    闻酌记得最长的一

    段时间门,刑警大队个月没休息?_[(,每天从早上七八点连轴到半夜,通宵也是常有的事。

    最重要的是,民众对犯罪的态度越来越稀松平常了,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对身边的弱者、或正在进行的罪恶持旁观态度,甚至视若无睹。

    到了网上,谁都又都能装成理中客评判一番。

    好像随着科技的发展,高楼大厦的铸就,人心越发冷漠成了不可避免的事。

    又或者,人自古就是如此。

    “快结束了……”聂松曼尝试喝了口玫瑰花茶,“味道不错。”

    天已经黑了,还剩个多小时到零点,期间门闻酌尝试找过郑多乾,但郑多乾一直躲着他。

    闻酌从不是强求的性格,既然郑多乾不想见他,那就不见。

    当时针与分针形成七十五度的那一刻,手机叮得一声——

    【秋香园站还原度85,审判者之桌将在半小时内刷新,请乘客们再接再厉,揪出罪恶,抓到罪者!】

    【本站审判者之桌:秋香园八栋一单元101室】

    “……我这?”聂松曼看向室内,若有所思,“不会在画室隔间门里吧?”

    “有可能。”

    闻酌倒是更在意那85的进度,剩余的15的故事进度是什么?

    他思考了很久,虽然无法知道自己的求生任务,但有两种可能,一是按照他对任务的推断,自己已经完成了;二是被迫透明的自己与陶盛没有求生任务。

    后者不太可能,这样他们的角色又会显得过于简单。

    如果是前者……闻酌确信自己已经完成了。

    那么,这15代表着哪一部分故事的缺失呢?

    闻酌思索不到一秒片,手臂青筋就开始跳:“再不滚远点我就烧了你的车票——”

    他烦不甚烦地拍了空气一巴掌,仗着无法被看见,席问归小动作不断,手贱得不行。

    旁人若能看到,估计都要以为闻酌在发神经了,他身边明明空无一物,却还在几秒后说:“再远点——”

    聂松曼不知道席问归具体干了什么,但从闻酌突然飞扬又落下的衣摆能猜到一些。

    她笑容满面地拱火:“小漂亮脾气真好。”

    闻酌明明看不见席问归,却能感觉到在什么位置似的,面无表情远离了两米才停下。

    他无视了聂松曼的揶揄,也不想费力气解释他们不是‘姘头’的关系:“如果罪者不来怎么办?”

    “不是给我们留了个小时吗?”聂松曼无所谓地笑笑,“不来就要玩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了。”

    审判者之桌九点就刷新,但零点游戏才结束,这个小时就是留给他们捉拿罪者的时间门。

    离九点还剩半小时,谁不来,谁就可能是那个心虚的罪者。

    所以大部分情况下都会到场,除非罪者确定自己已经暴露了。

    闻酌问:“对于有‘票’的人来说,在这么大的小区躲个小时应该不算难

    事。”

    聂松曼:“你的相好有个癖好——就是在开局之前给每个乘客都燃一张追踪票。”

    “……如果没有追踪的能力呢?”

    “那还有一个办法,其余乘客先进行罪者投票,如果投票正确,会得到个小时的追踪时间门,手机会每二十分钟发送一次罪者的定位。”

    “如果投票错误,所有人提前替罪者进监狱。”

    闻酌微微眯眼:“所以,不来的人也未必是罪者,他可能不是不想来,而是来不了。”

    聂松曼打了个响指,表示肯定。

    时间门一分一秒地过去,除了无法被看见的席问归和陶盛,郑多乾很快就来了,但刻意避开了闻酌站着,刘雅民阴沉着脸在外面徘徊许久,最后还是进来了,离所有人都站得远远的。

    就差一个苏玫了。

    手机的状态栏里,苏玫的情况不是很好,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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