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式道侣日常: 20、多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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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病的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会变得脆弱。任时阑躺在床上,难免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种种画面。

    尤其他所在的这个小院还特别清冷,除了那个照顾他的小丫头外,就只能听到阿拉斯加的喘气声。

    任时阑的伤也是一会好一会儿坏,清醒的时候能跟阿拉斯加说说话,严重起来就又是迷迷糊糊的。

    那小丫头倒还算尽力,每天一早一晚煎药、送饭。

    过了两日,傍晚小丫头端药来的时候,说:“药材不够了,有一味血赤棠和一味金寿丹花,阁中的人说,因为是紧缺的上品灵材,一时之间拿不出来,要公子再等等。”

    任时阑此时又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只觉得经络生疼的,便说道:“那就先拿其他的药煎了吃吧。”

    阿拉斯加急得爪子刨地:怎么连药都没有!周群也太过分了!生气也不至于虐待病人吧!

    任时阑有气无力道:“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江广玉,别说虐待,只怕都已经把我忘了。话说,你好歹也是个系统,就没有什么灵丹妙药给我吗?”

    阿拉斯加:呃……我只有一种药。

    任时阑来了点精神:什么药?

    阿拉斯加:就是如果你病死了,可以让你原地复活并保留百分之一生命值的药。

    任时阑:……谢谢你可以滚了。

    果然老板跟老公都是靠不住的,任时阑心想,等哥过两天能爬起来了,就去药房大干一场。

    但过了两天他不仅没能爬起来,反而昏迷得更严重了。

    血赤棠和金寿丹花是为君的药,没有这两味灵材,药效便大大减弱。

    任时阑逐渐不怎么说话了,阿拉斯加在旁边看着也是着急。

    它用两只前爪扒上桌子,把那帖药方叼在嘴里,转身跑出了院子。

    枕流阁中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庭院,北苑内就是周群的寝院。

    它冲到北苑的门口,只见仆人进出,阿拉斯加便想跟着仆人一块进去,却被拦住:“哎!这是哪来的狗?”

    有侍女认得它,迟疑道:“这……是任少君养的灵兽。”

    阿拉斯加把药方放在地上,“汪汪”的叫了起来。

    门口守卫的仆人不耐烦道:“快把它带走,江公子重伤未愈,需要静养。要是让少主听到这里聒噪,岂不是我们的不是?”

    说着几个仆人便上来赶它,阿拉斯加呜咽几声,只好又叼起药方,转身走了。

    它绕着北苑打转,偏偏因为江广玉受伤昏迷,阁中几乎所有的人手都被调到这边来了,四周又有禁制,根本找不到空隙往里跑。

    正在踌躇之际,阿拉斯加经过一座围墙,就看见一个猫影正趴在墙头。

    那双圆圆的湛蓝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下面的大狗。

    阿拉斯加狗眼一亮,冲着墙上开始叫:“汪汪汪!”

    暹罗猫伸了个懒腰,纡尊降贵地跳下墙头,围着阿拉斯加转了一圈。

    它低头嗅了嗅地上的药方:“喵嗷?”

    阿拉斯加急道:“汪!”

    猫同狗讲了几个来回,暹罗猫叼起药方——特意挑了没被阿拉斯加口水浸到的地方,转身跳进墙内去了。

    任时阑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火烧——他这是又发热了。

    这时候他反而不用想那么多了,虽然觉得难受,但却想一直这样躺下去。

    但生活总是事与愿违,前几天他嫌周围太寂静,没人来,现在他想安静了,周围却又吵闹起来。

    好些人的说话声和狗叫声中,一只手掌覆盖上他的前额,带来的些许凉意恰到好处,温度很舒服。

    任时阑不由得用额头蹭了蹭。

    那只手顿了顿。任时阑在这样舒适的凉意中,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任时阑模模糊糊地睁眼,看到四周熟悉的摆设,这是……他先前住的西厢房?

    珠帘声响,侍女端着汤药进来,正是莲洲。看到任时阑醒来,她双眼一亮,连忙上前服侍他起身喝药。

    任时阑坐起来,才舒了一口气,看来是没死啊。

    莲洲端来一几样清粥小菜。任时阑慢慢舀粥喝,莲洲在旁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任时阑想到一件事,问道:“江公子去哪里了?”

    他被挪进来了,那江广玉是又被送到渌水小筑去了吗,还是伤势痊愈了?

    莲洲回答是前者。

    任时阑哦了一声,又低头喝粥不语。

    莲洲斟酌许久,还是欠了欠身,垂首道:“少君病得这么重,都是奴婢们的疏忽。听说阁中连少君的药都没给足,少主生了好大的气,已经发落了那些怠慢的下人了。”

    任时阑知道她这话是说来宽慰自己的,本想说你起来吧,但抬眼之间,就看见珠帘外一袭衣角悄然而至。

    于是他话到嘴边,变成一声嘲弄:“处罚下人做什么?”

    莲洲一呆,意识到身后有人来,转身看到颀长身影,忙又欠身道:“少主。”

    周群走进来,听到任时阑的那句话,带着浅浅褶痕的眉心又皱了起来。

    他的样子也不好看,连日来照顾江广玉的伤病,已经能看见明显的疲惫之色。

    周群对上任时阑的目光,片刻道:“你想说什么?”

    任时阑知道事情有点搞砸了。

    不光是放走江广玉被发现这件事,而是在阻拦周群去找江广玉时,他差点破口而出,将自己的真实想法暴露出来。

    这几天在病中,他也有了准备,或许从此就要被赶离周群的身边,只能另想办法完成系统的任务。

    现在周群把他接回北苑,也没有开口责难,他应当知情识趣,把前面的事掩过不提,继续在对方身边做个快活的假道侣。

    “说什么?”他笑了笑,“我怎么敢说话——怎么敢让周郎君费心?让我在西苑,给我口饭吃不就行了吗?何必又把我挪回来?”

    莲洲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她从未见过这位少君的口气如此锋利,毕竟任时阑从进入枕流阁以来,就一直笑眯眯的。

    莲洲低着声调劝道:“少君何必跟少主赌气呢,有什么话说开就是了。”

    任时阑对她说:“你先出去。”

    莲洲也明白老板吵架打工人最好回避的道理,连忙欠身退下了。

    任时阑深吸了一口气,就听见周群说:“你难道就没有做错?”

    “我没有做错?”任时阑反而笑了,他忽然觉得是真憋屈。

    憋屈不在于要完成这个任务,不在于这些天吃的生病的苦,不在于别人都看低他一筹。

    而在于,当周群要冲去追江广玉的时候,任时阑是真的担心他会没命。

    他在意周群。也许是这段日子的相处,也许是单纯觉得人家长得俊,不管如何,周群挥开他的一那瞬间,他是真的没有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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