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火葬场实录: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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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长宁镇

    到底还是有人冲过来了, 郑蔚身上扑着药粉和石灰,脸上捂着棉布,他朝着冲来的人狠狠挥舞棍棒, 那些人畏惧着, 终究还是退缩了。

    同样捂的严实的兵卒很快将人都拿住, 要押走的时候, 郑蔚忽然叫住了把总。

    外面乱着,郑蔚就在胡珊兰的屋门外与把总说话。

    “不能这样等着,镇上也有郎中, 现下就将人分出来,已经沾染时疫的送去城隍庙,没有沾染的,就让他们还在家里, 不要出门。”

    消息既然已经扩散,引起恐慌,就不能再等下去了。再这么乱下去, 只会叫沾染的人越来越多,整个镇子也会越来越危险。

    “送石灰药物, 还有粮食进镇子。”

    把总为难道:

    “大人,县衙一直没下令,也没拨银子下来。”

    郑蔚同客栈要了笔墨, 很快写了一封信,将牙牌交给把总:

    “事从权宜, 拿着我的牙牌, 告诉县令这是州府的政令。明日天亮, 石灰和药物必须进镇。”

    虽说郑蔚只是从六品州同知, 比七品县令只高了一阶, 也无权下发州令。可泽安州如今是有圣令的,在新任知州到达之前,几位同知暂管庶务,所以他是有权签发政令的。

    把总拿了信和牙牌匆匆就去了,但临走前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郑蔚隔着门又与胡珊兰交代了几步,将门外密密的撒了石灰,下楼去找客栈老板。

    老板惊魂未定,整个前堂一片糟乱,郑蔚看着被扑在地上的小二,小二方才没捂脸,那人身上又显然是被发作的人喷出的血。

    “把他先单独安置在一间屋里,除了隔门送饭,谁也不要过去。”

    郑蔚安顿后才同老板道:

    “老板想来也看明白了,这镇子或许是沾染时疫了。”

    “啊……”

    老板想哭,仿佛看着尸横遍野,整个镇子再没活人的景象。

    但这时疫起的蹊跷,没有大灾大难,也没有古怪事起,莫名就兴起了这股时疫。且还只在长宁镇。

    若真是流民带来的时疫,那么从哪来的流民?这一路途径多少,怎么就只在长宁镇散播了时疫?州府并没接到其他任何地方上报的疑似时疫的境况。

    团团疑云。

    “出个人来带我去寻郎中,客栈的门还要守紧,楼上那间屋……”

    郑蔚指过去,回过神的老板立刻道: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派人守好那位姑娘的门!”

    郑蔚点头,再度看了眼胡珊兰的房门,就与客栈分派的人一同出去了。

    那位最先发觉像是时疫的镇上的郎中,在发觉的那天就已收拾东西离开长宁镇了。但镇上还有一位郎中,年纪轻些,往日生意也远不如那位郎中,但他在发现之后,还是选择留下了。他的药铺后院儿里摆满了药,他将那些能解毒疏散的药都择选出来,这些哪怕不能治疗时疫,但或许多多少少还有些用处。

    郑蔚说明来意,年轻的郎中便立刻提着药箱随他走。路上郑蔚问他是否能诊断是时疫,郎中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

    瞧着症状是时疫无疑,若非时疫,哪有感染性如此强烈的病症。但要是时疫,源何而起?

    总不会无端端就生出了这样的病。

    “最早沾染的几个人,都已经死了。”

    郎中惋惜,因为人命,也因为失去了查探的机会。

    “那几个流民都死了么?不是说当时收尸的人有一半出了这样的症状,剩下的人呢?”

    郎中摇头:

    “一共三个流民,先先后后都死了。那日处置尸身的几个人,后来是只有一半沾染,当时只当是病了,隔日剩下的两个人就也出了这样的症状,甚至比先发作的两个还要厉害,如今都死了。”

    如此还真是不好追根溯源了。

    二人一行走着,途径宋员外门外时,大门里就传来了大声呼喊。

    “大人!大人!”

    郑蔚看过去,错开的门缝露出一个包裹严实的头颅,示意郑蔚到门边,立刻递出来几张银票:

    “大人,我们一家人没一个沾染的,这几日也从未出门,还请大人行个方便,放我们出镇。”

    郑蔚看了眼银票:

    “如今本官都不能出去,员外是这镇上的百姓,更不能出去了。”

    宋员外想发怒,却还是忍了哀求,郑蔚道:

    “员外不如安顿个人将这些银子送给看守镇子的把总,把总会安排人替你采买石灰药物,洒在门口总是安全些。”

    说罢就走了,郎中看着郑蔚,倒有些钦佩了。

    听说这位大人是在时疫爆发后才进入镇子的,如今又全靠这位大人统筹全局。

    在兵将的压制下,郑蔚总算与激越的百姓说明状况,并将安排说了。镇民虽畏惧官员,可眼下人命关天的时候,也敢造次的与郑蔚叫嚣:

    “大人说分开就分开?难道咱们不顾家人死活?”

    “不愿意分开的还可以留在自己家里,但如今看着境况,倘或家中有一人沾染,只怕全家都无法幸免。”

    说话的人不敢再说,方才在镇口发生的事还叫人心有余悸。谁也不清楚眼下看起来好端端的人里,是否就藏着一个已经沾染的人。

    “那,那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沾染的人被送去城隍庙,是不是就必死无疑了?”

    “州府和县衙会派人救治他们。”

    虽没人敢大声质疑,却还是有人小声道:

    “封镇都六七日了,若会救治,早该派郎中来了……”

    郑蔚也听见了,只朝着镇民道:

    “本官还在这里,州府自然没有放弃长宁镇。”

    郎中立时道:

    “郑大人是在封镇第二天才进的镇子。”

    镇民窸窸窣窣,末了总算是安静了。

    “不好集聚,诸位还请回家等候,本官会与这位先生挨家挨户诊断。”

    镇民们这才慢慢往家回去。

    郑蔚喘了口气,与郎中安置几句,就匆匆往客栈去。

    客栈再度大门紧闭,但前堂并未收拾,看起来一片狼藉,郑蔚穿过上了二楼。

    “胡珊兰?”

    “在。”

    立刻回复的声音让郑蔚安心:

    “等会儿郎中会来诊脉,你一定要捂好口鼻,身上也遮掩仔细。”

    胡珊兰缓了缓才道:

    “好。”

    郑蔚才要走,就听胡珊兰又道:

    “还请大人保重身子。”

    虽知道她这话只因眼下形势,可郑蔚还是很高兴。

    安置好,郑蔚带着郎中先到客栈来。他远远站着,看郎中给胡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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