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火葬场实录: 7、第七章 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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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蔚总算发觉了自己的不妥,他看着胡珊兰,那种渴望越发强烈,他死死的攥着被辱,丢开帐子将自己与外头隔绝。

    有些事情,食髓知味。外头那个女人,又是那样诱人的模样,倘或今日中了,那么往后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再难控制自己。

    他不能中了孟夫人的陷阱。

    “胡氏……”

    胡珊兰吓一跳,这才多大会儿,她看郑蔚去睡了,特意放了帐子给屋里通房,以免病气沉留越发难好,他这声音怎么就沙哑成了这样?

    “爷?”

    胡珊兰要掀帐子,郑蔚急道:

    “别动!”

    胡珊兰顿时僵住,只一只手攥着帐子,细嫩的手指透在帐子里,只这几根手指,就叫郑蔚觉着那样诱人。胡珊兰久不听他出声,才要问问,就觉着手指忽然被人攥住了。从指尖传来一阵热,胡珊兰吓得哆嗦了一下,要缩回来,却被攥的死死的。

    “爷?您……”

    “药换了?”

    “今儿太太安排芮妈妈请了郎中,来的时候您正睡着。”

    郑蔚闭了闭眼,果然是孟夫人。

    他手中那两根柔腻的手指让他心猿意马,甚至想放在嘴里一尝滋味,他废了不小的力气把胡珊兰的手推了出去。

    “请郎中来,悄悄的!”

    他声音古怪,做的事更古怪,又特意问了药,胡珊兰压下心慌:

    “是药有什么不妥么?”

    郑蔚盯着帐子:

    “药里,掺了能叫你伺候我的东西……”

    胡珊兰大惊失色,官宦人家竟做这样不入流的手段!郑蔚还病着呢,就不怕要了他的命?

    胡珊兰从屋里出来,才跑出来,就听身后屋门上闩的声音。胡珊兰来不及想别的,把冬儿叫出来,让她出去找郎中,从角门回来,只说是胡家送东西来了。

    冬儿被胡珊兰吓得不轻,匆匆就跑出去,很快就请了郎中来。

    大户人家总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迷信,郎中心里清楚的很,悄悄随着进来,待给郑蔚诊过脉,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帐子里静悄悄的,但郎中的脸色却凝重的很。他转头看胡珊兰,好半晌道:

    “郎君的病症,我便不与姑娘细说了,只是郎君病中虚弱,哪里经得住这种虎狼东西?还请遣个人随我去取药,这可不是小事,也耽搁不得。往后也得仔细保养,别坏了根本。”

    胡珊兰连连点头,冬儿与郎中一同去了,等拿药回来,有丸药有汤药,还有药包。冬儿急促的交代,胡珊兰记下,就先取了丸药往帐子里送。

    只一个缝隙,就瞧见郑蔚颈间青筋迸起,牙根咬的死紧,身子绷的僵直,大汗淋漓。胡珊兰顿时忍不住,内疚夹缠着心疼:

    “爷,您,您先把这药丸子吃了。”

    这么折腾着,吃了几回药,天色就渐沉了。胡珊兰悄悄掀了帐子去看,郑蔚好容易睡着了,她也松了口气。其实她该想到的,郑蔚本就过的局促,但哪怕自己请郎中,也不愿意报给府中,由府里出银子请郎中来看,大约就是怕出这种事。

    但到底还是出了这种事,都因她的疏忽不查。

    这日胡珊兰照旧在外稍间守夜,才睡下没多久,就听屋里些微响动,顿时惊醒跑过去,就见郑蔚站在桌边,正倒水喝。

    不过一日功夫,他看起来憔悴多了。

    “爷……”

    胡珊兰顿时内疚的哭了。

    郑蔚笑了一下:

    “哭什么啊?”

    “都怨我……”

    郑蔚神色凝滞了一下,想起采薇上回与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嘴里说着怨自己,但一个眼神却叫自己以为,是胡珊兰失手把墨泼在他身上。可胡珊兰说这时候的这句话,却更明白的表达着自己的内疚。

    “没事,有没有你,这种事情也总会发生。”

    他安慰胡珊兰,胡珊兰想试试他还烧不烧了,却不敢靠近。郑蔚看着她,往前走了几步,胡珊兰看他过来,有些局促,又没敢动。郑蔚攥着她手腕,将她手掌贴在自己额头,病中有些沙哑的声音,低低问道:

    “好了么?”

    胡珊兰心慌不已,郑蔚额头比她掌心要热一些,却比早起的时候好多了。

    “好,好多了。”

    “嗯,我也觉着好多了。”

    他盯着胡珊兰,胡珊兰若真有恶意,今日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时机,只要她往前一步,如今她只怕已成了他的女人。孟夫人做到这样,胡珊兰也没如她所愿。

    “多谢你。”

    胡珊兰不解的看着他。

    “谢你为我请医延药,谢你为我守夜。”

    胡珊兰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哭了:

    “您别谢我,原就是我的过失。”

    郑蔚给她擦眼泪,她哭起来的样子实在可爱,咧着嘴眯着眼,那副娇媚的神态生生就没了。

    “也不是你叫我病的,那天早上你提醒了我换衣裳的,是我没听。”

    其实听了也没用。

    滂沱大雨,郑昶等人骗他去找夫子,故意把他的伞撞翻再踩坏。

    “时辰还早,再睡会儿吧。”

    他说着,去外稍间书架上取了本书。

    “爷还病着,多歇歇吧。”

    “睡的多了,这会儿不困,看会书等困了就睡了。你睡吧,我在这儿看书,也只当你守着我了。”

    矮榻就在书桌旁,郑蔚点了蜡烛,胡珊兰也确实是累,就躺在矮榻上看他。看着看着,眼神迷离,只是光影照在脸上,她总是不安稳。郑蔚看她眼皮子下不住的动,就拿了本书举起来,将光挡住,胡珊兰很快就睡沉了。

    一大早大厨房送了早饭和药过来,胡珊兰正要出去,就听见采薇在外头说话,她接了食盒进来,看郑蔚与胡珊兰站在一处说话,且站的那样近,神色凝滞了一下,又很快笑开了:

    “爷,您好多了?”

    她惊喜的过去,摸郑蔚腕子还有些热,便把药端出来:

    “先吃药吧。”

    郑蔚接过药放到旁边:

    “还是先吃饭吧。”

    采薇把白粥端出来,连碟子青菜都没有,病中本就嘴里没滋味,郑蔚虽是能受苦的,可胡珊兰想着要是自己,是决计咽不下去的。她跑去东厢,夹了大头菜拌了香油端过去,郑蔚虽没言语,但显然吃的顺口多了。

    “还是胡姑娘心细,我跟着爷十来年了,也没参透过爷的心思。”

    采薇淡淡笑着,话里夸赞,可看胡珊兰的眼神却带着讽刺。胡珊兰懒怠理她,采薇便与郑蔚道:

    “爷,药凉了,今儿我留下伺候您吧。”

    “把架子上的书取给我。”

    采薇取了本书给他,他翻开:

    “我好多了,不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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