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哪有不弯的: 079(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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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9

    周归与这一晚没怎么睡好, 早上闹钟还没响,他就先睁开了眼睛。

    手下意识往身边搭,却抱住了一手空气。

    周一了, 他和梁星灼又分隔两地了。

    意识到这一点,睡意在短短几秒间散尽, 睡前那种枕边无人独守空房的失落感又涌上来。

    周归与自认为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人生每个阶段都对生活抱有热情, 可是这段时间,每当一个人从床上醒来,他就感觉生活特别没意思。

    理智上知道这样不好, 情感始终无法摆脱戒断反应的影响。

    一周五天, 每天如此, 戒断反应在周末见到梁星灼那一刻瞬间痊愈,周日一分开又瞬间复发。

    听起来真像一种绝症。

    周归与强行掐断汹涌的负面情绪, 翻身起床, 洗漱上班。

    梁星灼不在家住之后,周归与三餐都不做了, 上班去食堂解决, 不上班就随便在外面吃点儿。

    今天早餐是去咖啡厅解决的,主要是为了买杯冰美式。

    周归与对咖啡没有依赖, 平时喝矿泉水居多,喝咖啡通常是像今天这样没休息好,或者需要熬夜工作的时候。

    早上跟夜班同事交完班, 周归与前往手术室。

    今天给他做一助的是同科室的住院医,在更衣室换完衣服, 周归与照例在微信上给梁星灼报备今天的工作。

    “周医生,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住院医笑着八卦了一句。

    梁星灼回复他:[好]

    [我上午也满课]

    周归与看完消息, 把手机收紧柜子,带上门,对住院医“嗯”了一声,坦荡承认。

    住院医:“恭喜啊周医生。”

    “最近你经常调班请假,主任问你,你次次都说有事要去外地,科里私底下都在猜你肯定是谈了个外地的对象哈哈哈哈。”

    周归与说了声谢谢。

    日子一周一周过去。

    周归与每周末雷打不动会跑一趟京柏,都是自己开车,哪怕会多耗费一个小时,也没有再坐高铁。

    他不想再让梁星灼那么哭。

    京柏高铁站已经被周归与暗中纳入梁星灼的伤心地。

    每周日他开车送梁星灼回了学校,再返程回沽南,于梁星灼而言,心理上的落差没有那么大。

    哪怕只是细微的差别,周归与也愿意为之辛苦一点儿。

    十一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周归与和梁星灼没能见上面。

    周归与飞了一趟新加坡。

    由他参与研发的医疗器械获批投入市场使用,医药公司为此举办了一场产品发布会,邀请周归与到场参加。

    参与这场发布会还有不少医疗界的泰斗级人物,其中就有周归与的博导,以及京柏肿瘤医院的院长。

    周归与博士毕业回沽南工作之后,跟博导和院长一直有联系。

    前年周归与门诊收了一个肺纤维化的病人,因为本院医疗资源有限,周归与建议病人到京柏肿瘤医院进行治疗,后来等到供体,周归与又暗中牵线,请院长亲自给那个病人做了肺移植手术。

    病人术后恢复得不错,今年来医院复查,还在给周归与送锦旗。

    发布会结束后,周归与请博导和院长吃了顿饭。

    几年不见,席间相谈甚欢,院长甚至又一次向周归与抛出了橄榄枝,想让他跳槽到京柏肿瘤医院工作。

    薪资、福利待遇、人才培养、科研资金等方面的条件,比几年前还要优厚,更远胜于他目前在沽南市医院的待遇。

    “归与,你这几年在沽南干得也不错,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如果几年前你选择留在京柏,如今成就远不止于此。你已经耽误过自己一次,人往高处走,你还不到三十岁,怎么能只顾埋头活在当下?是时候抬头看看了。”

    “我带过很多名校出身年轻医生,你是难得的人才。”

    博导也在一旁苦口婆心游说:“前年那个肺移植的病人,你感触应该比较深,那台手术你不是不能做,是医院没有支撑你完成的条件,不管是医疗水平,还是在手术中能辅助你的医生。归与,独木难支,外科需要的也不是孤胆英雄。”

    “当年你执意回沽南是为了你弟弟,如今你弟弟也成功考上了名牌大学,归与,你还有必须留在沽南的理由吗?据我所知,你爷爷奶奶常年居住在老家,既无亲属牵绊,何不尝试改变现状。”

    周归与领受二位前辈的好意,但这不是能马上做决定的事情,当天只能表态,说自己会认真考虑。

    院长给了周归与一个月的考虑时间,医院胸外科空缺的职位也只为他保留一个月。

    毕竟爱惜人才归爱惜人才,医院也要保持正常运作的节奏,不可能无限期空着一个职位。

    从新加坡回国,周归与考虑了一周,还是摇摆不定,周末去京柏见梁星灼的时候,跟他说了这件事。

    在周归与预想中,梁星灼听完肯定会手舞足蹈支持他辞职,跳槽到京柏肿瘤医院工作。

    这样他们异地的状态就能结束了。

    周归与也想好了,只要梁星灼想他辞职,他周一上班就去找科主任说,提交辞职申请。

    结果梁星灼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一开口竟然问他:“你摇摆不定的点是什么?”

    周归与微怔。

    梁星灼以为他没听懂,展开细节又问了一遍:“跳槽来京柏工作的好处显而易见,这头不用说了,我好奇的是沽南那头,那头有什么好处?”

    “你看,我现在常年在京柏,沽南只有放假才回去,要说亲人,沽南我就你一个亲人,你的亲人都在你老家。”

    “哥,沽南有什么东西在牵绊你?是程诉哥他们吗?”

    周归与失笑:“你真的好敏锐。”

    再回答:“不是因为他们。”

    梁星灼追问:“那是因为什么?”

    周归与停顿片刻,如实说:“现在我们医院科室,高难度手术90%都是我在做,如果我辞职走了,我不知道医院短期能不能找到代替我的人,还有就是……”

    梁星灼替周归与说了他没说完的话:“你有负罪感,对这几年用心培养你的医院领导感到愧疚。”

    “类似于被精心照顾的幼苗,长成之后却跑到了别家,去为别家人遮风挡雨。”

    周归与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梁星灼无奈地叹息:“我哥哥的责任心啊。”

    周归与苦笑:“是不是有点庸人自扰。”

    “不会啊,你会因此困扰,说明你是个很温柔的人。”梁星灼握住周归与的手捏了捏,一脸骄傲,“周医生医者仁心,实在令人感动。”

    周归与没说话。

    梁星灼话锋微转:“不过我觉得你思路偏了,走入了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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