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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 24、第 24 章(第1/2页)
月上中天,池塘里蛙声一片,叽叽呱呱的好不热闹,偶尔还带着青蛙的跳水之声。
墙角蓦地传来极其细微的窸窣声响,池子里的青蛙们倏地安静了下来,安静了半瞬,又开始嘀嘀咕咕了起来。
风眠院内,月光入户洒在床前,拔步床上齐昭眉眼紧闭,瓷白的额上出了好些细密的汗珠,一头青丝铺散在藕色软枕上,丝丝缠绕,如一张网兜困住了乍然闯入的登徒子。
秋香色的锦被上,两只莹白的腕子就那样晃动着赵观南的眼,暗香浮动的闺房内,有人的心跳似鼓,离他不顾数步外的那张床上好似躺了一个会吸人魂魄的妖。
倾泻而下的纱帐,在月色的映照下更像是一层不真实的幻境,呼吸急促间赵观南狠掐了一下受伤的手臂,顿时疼的清醒了过来,吸着声转开了目光。
黑眸只敢看向那床前的月光,在心里唾弃自己,来的时候胸有成竹的,这怎么一见到人就怂了下来。
不忍心吵醒她,赵观南捂着手臂想走来着,突然床上的人儿像是梦魇主住惊醒了过来,恍惚间好像还说了一句“对不起。”
齐昭迷糊间想继续睡,可心下骤然一紧,血腥味!
房中竟然会有血腥味,她屏住呼吸一抬眸就只见眼前霎时一片黑暗罩了下来,嘴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捂住了。
“姐姐,别喊,我是赵观南。”
千钧一发之际赵观南还记得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唇,随后低声道明身份,他说话时二人呼吸交缠,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靠得这样近。
跳到嗓子眼的心,蓦地就落了下去,齐昭舒了一口气,热流洒在那厚实的掌中让赵观南无所适从的抽开了手,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掌心,好似这样就能把方才掌下那柔软的触感记在心中。
“我惹了点麻烦,不得以避到姐姐府中,抱歉。”赵观南赶在她开口之前,先解释道。
齐昭见他一身黑衣,整张脸只露出那一双坚毅的眉眼,猜想他所做的之事,定不便被外人知晓,就也没再问,看着那月色下变得湿亮的黑衣,齐昭想下床找点干净的棉布给他包一下。
才一掀开被子,又觉不妥,“小世子,你先背过身去好吗?”柔柔的嗓音中还带着一丝羞怯。
赵观南呆愣了一瞬,目光落在她单薄的中衣上,才反应过来,“好。”回了一句,着急忙慌的背过了身。
齐昭下床,披上了外衣随意系起后就去柜子里给他寻包扎之物,又一并齐起剪子布条来,让赵观南坐在椅上,刚要去点蜡烛就传来了敲门声。
“夫人,您睡了吗?刚才有官兵来问,说是有贼人逃至我们崇正街,您这边还好吗?”贯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齐昭手下一顿,望了一眼正默默不做声的赵观南,向外回:“我睡下了,贼人许是逃往别处去了,你回去歇息吧。”
“是。”贯珠的脚步渐渐消失在外面。
“官兵寻的人是你?”齐昭有些诧异,点燃了蜡烛,房中一下明亮了起来,她也看清了赵观南手臂上的伤口,左手上黑色衣袖被划破了一条约摸一指长的口子,底下的伤口正在往外滋滋冒着鲜血。
“是,姐姐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毕竟自己现在可是官兵口中的贼人,她担心也是正常的。
齐昭摇摇头,什么也没问,只是把灯拿近了些,用剪子把他那破了衣袖再剪开了些。
见她连问都不愿意问自己,赵观南本来因她给自己包扎那颗雀跃了起来的心,又不住的往下沉,她就这么不想知道自己的事吗?
“我去偷东西了。”赵观南幽幽的开口。
“啊!”
手下了剪子一滑,他那截袖子差点被她一剪刀直接给剪了下来,赵观南不在意的直接用力一扯把那垂下的袖口给扯了下来,随手放进怀中,看着她继续又道:“大理寺近来秘密在查一个案子,我受人之托去偷证物去了。”
原来如此,齐昭听完他解释,又埋怨他:“既是秘密调查,那你怎可向外人说呢!”
“我没向外人说,只告诉了你一个。”
小心避开伤口,稍稍擦去他手臂上了血渍,齐昭拿出棉布让他抬手,开始给他包扎,她这里没有伤药只能暂时先给他止住血来。
“要想真正的保守秘密,就不应该向任何无关人员透露半分。”烛火跳动下,她就像一个大姐姐细心的教导着他。
“我这只是暂时止住了血,你回家记得让人给你再上些伤药。”齐昭又叮嘱他。
赵观南凝视着灯火下那张娴静似水的面容不语,后又垂眸落在那双给自己处理伤口的纤细手上,听着她关切自己的话,心中窃喜,顺从的点头应下。
夜色沉沉,街外的官兵久寻未果也离开了崇正街,赵观南手上的伤处理好了,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他也不好再多留,向齐昭道了谢,就离开了。
半夜惊起,折腾这么一遭,齐昭也困得不行了,打着哈欠,吹熄了灯,回床上继续睡。
赵观南走后没有直接回侯府,摸了摸怀中还有些硌手的东西,趁着夜色又去了大理寺,俞秉文果然还未睡下,点灯熬夜就在等他的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人来的俞秉文在看见赵观南手臂上的伤时,难得没有先问他证物的事,目含愧疚的看过他的伤后,大为惊骇:“对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将你也伤了,这袖子都砍没了!”
要知道赵观南的身手可是连对付宫中禁卫都不在话下的,否则这凶险的事俞秉文也不敢让他去,可眼下他竟也被伤了,看来证物怕是也落入敌手了。
赵观南从怀中掏出那截袖口扔他案子,冲他笑道:“我自己扯下的。”复又一阵摸索拿出那褐色的布裹,又丢在他面前,“看看吧,是不是要你找的东西?”
饶是断案如神的俞秉文也被赵观南弄的有些迷糊了,这人怎么受了伤好像还格外高兴的似的,不过来不及细思好友反常,俞秉文注意力立马被那个褐色的布裹转走了,忙不迭的打开,里面包着一个小册子。
二人都兴奋了起来,尤其是俞秉文看后更是激动的直捶书案,“这是伙计留的账本!”
赵观南抽过来一看,小小的册子上,密密麻麻的记载了伙计与葛良方的每一次交易,上边清楚的写了,每次交易时间,金额,包括伙计的抽成。
而这些所融的官银无一例外都是嘉定元年的银锭,正是那年丢失的赈灾银两。
就这么粗略的扫了一眼,这两年葛良方融了官银加起来金额足有七·八万两之多,翻到最后一页上边还夹了一张当铺的凭票。
见事情差不多了,赵观南就先回了家,他明日可还有紧要之事,再不歇息怕明日没有精神,白白错过难得的机会。
回到侯府已是后半夜,赵观南直接合衣躺床上就睡了,做了半宿难以启齿的梦。
朝阳渐升,屋天光大亮,早起的仆人们将水洒在青石板砖上,用扫帚仔仔细细的扫干净侯府的每一个角落。
后院的厨房一大早上的就忙的不可开交,小姐身边的采青昨日就交代了,小姐今日要出城游玩,吩咐厨房这边备好点心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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