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当陪房: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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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顺实话说了,也没躲过一顿打,他一瘸一拐的回到前面,吴相公见了他,还怪罪于他,说想吃茶,喊他不见,是不是去哪又躲懒去了。

    二顺心中憋屈,杵在屋门口不搭理他,吴相公还要再骂他,见他捂着屁股,龇牙咧嘴的,就问:“你屁股怎麽了?”

    “回相公的话,没怎麽,不小心摔了一跤。”二顺拱了拱手,眼眶发酸,他挨打全是相公害的,要是相公不与娼姐来往,娘子会让人打他吗?

    他在娘子那挨了打,回来还要听他骂他,难过的湿了眼。

    “何故哭哭啼啼,作姐儿姿态,我不过是说了你两句,还有,你向来皮糙肉厚,若是不想当差,我放你半天假就是。”

    吴相公坐在窗下,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只盏,一碟蜜饯,蜜饯被他吃掉了半碟,口干舌燥,便放下书,凑合着吃了两口冷茶,见他还站在那不走,“不是放了你半天假,不下去歇着,留在这作甚?”

    二顺快被他气死了,阴阳怪气道:“我瞅着相公近日要倒霉了。”说完,不等吴相公问他话,就捂着腚出了屋。

    娘子不教他与相公讲,他原本还想给相公透点话,没想到他骂他,哼,他就冷眼瞧着,等着看他的笑话。

    反正姜行首的事不是他先和娘子说的,而是娘子早先就知道了,连那姜行首住哪她都晓得,这教他如何敢欺瞒她。

    冯氏屋里,卢婆子道:“娘子,刚才二顺说郎君已经和那个娼妓断了,怪不得那个娼妓会拿着娘子的汗巾去王家故意露给娘子,教我说,她这是狗急跳墙了。”

    要是郎君缠着那个娼妓,可就教她们为难了,如今是娼妓缠着郎君,郎君怕是已经知晓和她在一块厮混的坏处。

    这般那姜行首便不足为虑,娘子也不用再为此烦心。

    “妈妈,咱怎麽就没想到。”刚才二顺一说,她才恍然大悟,前面想不通的地方一下子想通了,她对着外间高声吩咐,

    “崔儿,让胡娘子做几个菜来,再烫壶热酒,今日我要和妈妈吃酒。”

    “哎,我这就去。”崔儿应了一声。

    卢婆子见冯氏高兴,心里也跟着舒坦,“不怪咱没想到,即使比旁人多长一窍的人,碰上这事,怕是也有想不到的地方。

    我知晓这事后都慌了神,以前郎君从没做过这种事,又爱惜自个名声,乍然得知他被娼妓勾走了魂,吓的不行,还以为那娼妓有了不得的地方。”

    “了不得说不上,她和寻常娼妓到底不一样,要不然官人也不会与她有了首尾,好在官人是图一时之乐,还在意自个的名声。”

    不说卢妈妈,连她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那姜行首是什麽厉害的人物,才使得官人不顾惜名声。

    此时想来,她前些日子是白忧心了,打刁妈妈把她的底细做派说出来,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放下了心。

    因为这样做派的人,只能算有小聪明,能瞒旁人一时,瞒不了长久,她在坊间的名

    声,也就一个出身,一个身子尚且清白,这不过是妓子勾引的手段而已,登不上台盘,再有,官人和她断了后,她怕是没有法子了,所以才来到她面前。

    “这男人都是贪花好色之徒,娘子不要为了一个贱妓怪郎君,不值得为她那种人,和郎君薄了情分。”

    卢婆子怕娘子心里有疙瘩,好言相劝,如今郎君已官至知州,不再是当年的八品小官了,娘子要是因此和他生分,便宜的还是旁人,这自古啊,男子不缺娘子,尤其是当官的男子。

    “我不怪他贪色,只怪他愚蠢,既然当官,就该一心往上爬,要是想和娼妓厮混,这个官不当也罢。”吴相公干出此事,令冯氏瞧他不起。

    娼妓的事,她不再过问,事是他惹出来的,也该他去平,他还把她的汗巾送给那个娼妓,这教冯氏膈应的不行。

    “男子都是这个德行,有人当官就是图个三妻四妾,咱家郎君也就这一回,想来知道后悔了……”卢婆子絮絮叨叨的说着。

    冯氏倒了一盏热酒给她吃,又给自个倒了一盏,灶房的菜还没送来,她什麽也不佐,吃了两盏,口中发辣才放下酒壶。

    “娘子,黄娘子和二姑娘来了。”屋外响起丫头的声音。

    “妈妈,你去把她们打发走,就说我睡下了。”要是搁到平时,她们过来,冯氏会给些脸面,一块在屋里说话解闷,可吴相公惹了她,她也不想给他侄女脸面了。

    原本还想给他扯布让人做几身见客的体面衣裳,这下不打算给他做了。

    没过两日,二房吴相公的伙食,从之前的一顿四个菜,降成了两道菜,菜也不多好,比吴家下人吃的稍微好一点。

    他来问冯氏,冯氏只说家中没银钱,他要是想吃好的就拿钱来,就连赁轿子的银钱,冯氏都不肯再替他出。

    在家里的吃食好赖,外面的人看不到,可坐不坐轿子,事关他知州的体面,他与吴老太爷,吴三郎借了三吊子钱,让二顺去外头给他赁了一顶经济些的轿子。

    经济的轿子,轿子里狭窄,脏味熏鼻,他坐好轿坐惯了,这般的赖轿,只得用汗巾捂着口鼻坐上去。

    二顺隔三差五地来冯氏屋里,说吴相公手中没银钱,也不怎麽和同僚一起去吃酒了。

    此时的吴相公,在官邸坐立难安,屋里的小吏见他皱着眉头,唉声叹气,在屋里走来走去,就问他遇到了什麽烦心之事。

    “与你说你也不懂,我那随从在何处,把他给我唤来。”吴相公猜到他家大娘子怕是知晓点什麽了,要不然不会这样对他,他和大娘子屋里的丫头婆子打听,她们都不与他说。

    一盏茶的功夫,小吏把二顺替他找了过来,吴相公摆了摆手,让小吏先下去,二顺插着手站在屋里,见吴相公神色憔悴,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二顺,你那日与我说我近日要倒霉了,是什麽意思?”吴相公从上首走下来,背着手踱步到二顺身旁。

    他身穿一身绯色官服,头戴长翅帽,好不威严,但二顺并不怕他

    ,答道:“我不是与相公你说过了吗,这是我那日瞅见相公你印堂发黑,随口一说,相公怎麽就信了。”

    “好小子,你与我说实话,你家娘子是不是知晓了那事?”说这话的时候,吴相公的声音压的很低。

    “相公,你说的那事是啥事啊?”

    吴相公闻言,眼一瞪,半天才说话,“姜行首那事,你与我老实说,我赏你。”

    二顺嫌弃的撇了撇嘴,“您手中借来的三贯钱,赁轿子用掉了三百文,还余两贯七百文,前几日与人吃酒用掉了一贯四百文,后面又让我给你买了两个油饼,半只烧鸡……相公,你手中怕是没钱了。”

    吴相公脸色难看,手进袖子里摸了摸,摸半天,才摸出两个铜板,脸色缓了下来,二顺见他还有铜钱,少是少了点,但聊胜于无,就点了点头,

    “娘子已经知晓,不过不是我说的,娘子自个知道的,我原想为相公你遮掩,谁料娘子听到我说瞎话,就让人打了我的板子,我那日诳了你,我腚上的伤不是摔的,是娘子让人打的。”

    二顺想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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