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当陪房: 26.第 26 章 烧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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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堇和桂姐儿鸡子还剩下点没有卖完,只能拎了回去。

    这样的天儿,也就一些吃酒的人出来,剩下的便是梁堇这般卖小食的人了。

    她们俩人回去的时候,还有婆子在叫卖酱菜。

    往日热闹的街巷,也就一两个挑着扁担卖杂货的货郎。

    还有推着板车,卖碳的老翁。

    梁堇有心买些下等碳来用,可奈何碳价高,用不起。

    到家的时候,桂姐儿冻得鼻涕都出来了,脱了袄子,就上炕捂着去了,在炕上还直打哆嗦。

    梁堇把装钱的布袋给了桂姐儿,让她把里面的铜子找绳子穿起来。

    本想在炉子上烤烤手,可炉子早就没了残火。

    没法子,梁堇只能搓了搓手,又揉了揉冻僵的脸,低头瞅了一眼脚上黑黢黢有些单薄的布鞋,她的脚长得快,去年冬天的夹棉布鞋已经不能穿了。

    脚上的这双单布鞋,都已经不定就穿出洞来了。

    这鞋面用的是染的黑布,穿的次数多,洗的已经有些泛白了,鞋帮子也发糙了。

    等明日,她央求她娘刁妈妈给她再做双厚布鞋才行。

    她使劲跺了跺脚,想让麻木的脚好受些,可算着时辰不早了,只能去灶房帮工。

    下晌的时候,雁姐儿见二姐儿和红果都家去了,她也不想在灶房里瞎熬,又冷又冻的,便也走了。

    可等她再来灶房的时候,就见灶房里的人已经忙活开了。

    梁堇既然做了灶房帮工,再冷的天,那手也要敢下到冰水里去洗菜。

    胡娘子也没有因红果是她亲侄女,就不使唤她做活。

    她一样和梁堇在井边洗洗涮涮的。

    雁姐儿哪哪也插不上手,站在灶房无人搭理,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找胡娘子,

    “胡管事,我做些什么?”

    胡娘子正在切菜,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雁姐儿被晾在了一边,局促的不行。

    等胡娘子把手里的茭白切完,这才淡淡道,

    “怎么这个时辰才来?”

    “我……我娘让我在家里浆洗衣物,所以来迟了。”

    雁姐儿家里买了丫头,浆洗衣物这样的粗活哪里轮得到她干。

    “看来你家的活计多,你娘怎么不把你留在家里,还让你来这灶房做帮工?”

    胡娘子见她杵在这不吭声,低着头,像个据嘴的葫芦一样。

    晓得她的心思不在这灶房,而是在那些姑娘的院里。

    “去把那袋子粳米给舂了,舂不完,不许吃饭。”

    胡娘子是灶房管事,自然是有这个权利的。

    灶房里也没有人替雁姐儿说话。

    等二房的主子都来灶房拿了饭,二房的下人也都聚在灶房用晚食了。

    今日的晚食,主食是饼子,胡娘子炒了一大锅的猪油渣烩菘菜,里面还放了些下角料,像鸡肝,鸡肠子之类的。

    这些鸡下水,冯氏她们这些主子都是不用的。

    胡娘子让灶房的婆子收拾干净,又用醋给泡洗去异味,吃起来味道不差。

    有那婆子,就爱专挑鸡肠子吃。

    除此之外,又熬了一锅黏糊的稠粥。

    前几日磨的豆腐,没吃完,又切上细葱,拌上麻油,整了一盆子,吃起来很是清香滑嫩。

    梁堇和红果舀了一碗菜,两碗粥,蹲在烧火的灶口吃,灶口里面还有余火,挤在这吃暖和的很。

    雁姐儿才舂了半袋子米,众人都在说说笑笑的吃着饭,只有她在角落里推着杵臼。

    张妈妈是二房的陪房,自然也是在这吃饭的。

    女儿被罚,她脸上无光,拿了两个饼子,连菜都没吃,就走了。

    “二姐儿,快,这个鸡肝子给你俩吃。”

    刁妈妈是个话多的人,但在灶房吃饭的时候,从来都不怎么说话,一双三角眼,盯着盆子里的菜,专捡好菜吃。

    她自己吃不算,还捡着给二姐儿她们。

    角落里的雁姐儿,背过身子,用袖子悄悄的抹着泪。

    晚食用好后,婆子丫头们也都回了下人院。

    梁堇走的时候,那雁姐儿还在舂米。

    第二日,雁姐儿没有来灶房,第三日也没有来,第四日才见到她人。

    大厨房这边,王管事如往常一般,去大房找柳氏拿钱去买米。

    这柳氏实在太抠搜了,她可是听说了,二房那边的婆子丫头们喝的都是大米粥,吃的是饼子,还有肉菜吃。

    这边别说肉菜了,连只蝇虫腿也寻不到。

    吃饭的时候,若不抢在前头,连吃饱都难。

    柳氏对自己苛刻就算了,不该对她们这些子下人也苛刻。

    现在弄的下人们都哀声怨道的。

    柳氏给了她两贯钱,让她买些吴老太她们吃的粳米,剩下的给下人买糙米吃。

    按着以往,这两贯钱的米,能吃一段时日。

    可没过几日,王管事又来找柳氏拿钱。

    柳氏这才察觉到不对,

    “我前几日不是刚给过你两贯银钱?”

    王管事站在柳氏面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娘子不知,如今米价上浮的厉害,两贯钱买不来多少米。”

    ???

    柳氏惊的都坐不住了,两贯钱,那可是足足两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晓得米价上浮了?

    “你上次买米,既然都知晓了,怎么不来和我说?”

    柳氏眉头紧蹙,质问王管事。

    王管事摸不到油水,对柳氏也没有了往日的谄媚,

    “我以为娘子知晓。”

    “你不说,我如何知晓?”

    柳氏冷静下来,打量着跟前的王管事,

    “米价上浮能上浮到哪里去,我与你买米的银钱,你……莫不是贪到了自己的腰包里?”

    王管事听到这话,诧异又愤怒,

    “娘子若不信我的话,让你身边的巧姑尽管去米行问,看我有没有贪你的那点子银钱。”

    说完,王管事就走了。

    她整日里在大厨房给她们当牛做马不停歇的做饭食,没有赏钱就算了,如今还疑她昧了她的银钱。

    那点子银钱,她稀罕?呸

    屋里的柳氏让巧姑去外面的米行打听打听米价。

    突然,她想起不久前,巧姑和她说过二房囤米的事。

    难不成二房知晓米价会上浮,所以才提前买了许多?

    等巧姑回来,从她口中得知了如今的米价,柳氏都忍不住失态了,

    “如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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