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第97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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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完结

    袁得水死了。

    没有办丧事。

    族人只是找了个破草席子, 在山里刨个坑就埋了。

    下葬第二天,他婆娘自己上吊死了。

    众人唏嘘不已,原本没怀疑她知情, 这下觉得那女人是畏罪自杀了。

    他婆娘从来都是唯唯诺诺, 走路都低着头,到底知不知道袁得水的恶行?

    怕是知道的吧,不然怎么会那么怕和村里人打交到。

    他婆娘肯定是典型的心里有鬼。

    害怕大家再找她麻烦, 或许也认为曝出袁得水的恶行, 她觉得在村子里活不下去了。

    村子里到处弥漫着死气沉沉。

    村民都自发地从山里砍些侧柏在门前熏着,除晦气。

    那个姑娘还特意带着一块腰条腊肉给苏凌道谢。

    她潸然泪下地说, 要不是苏凌, 她这辈子就毁了。

    村里其他妇人后面也回过神, 袁得水太过恶毒了。就是想她们闭门不出, 眼睁睁看着姑娘被欺负。

    一旦那些土匪得逞, 村里的哥儿女人肯定接二连三遭殃,多亏苏凌胆子大,及时跳出来了。

    事实证明,她们妇人大起胆子一起反抗, 那些土匪不能肆无忌惮为非作歹, 起码也有所顾忌。

    更让妇人们震惊的是苏刈的身手。他持剑挑断那些土匪手筋,眼睛眨都不眨,一个人挑了十几号人。

    难怪苏凌会说怕什么, 不就是砍猪蹄。

    苏刈当时那样子可不是砍猪蹄, 简直就像是砍猪草一样轻松又习以为常。

    之前村里人只当苏刈寡言话少,踏实肯干疼夫郎, 没想到还有这么狠辣的一面。

    要不是他在村里住了近半年风评顶好;

    村民也接受他成为村里的一份子了, 才不至于恐慌害怕。

    要不然, 经过这事情后,估计会被吓得远远看见苏刈就逃走。

    但看到苏刈站在苏凌身边,他身上的阴沉冷漠又没了。

    苏凌可真是太招人喜欢了,勇敢又善良,难怪苏刈像疼眼珠子一样护着。

    村里人越发喜欢苏凌了,恨不得苏凌还有个妹妹弟弟什么的,好结成一家亲。

    不过有人说苏凌虽然是独生,但是他家的狗和马也很不错啊。

    要不是小黑和那马凶猛无比,她们估计也撑不到苏刈回来。

    村民纷纷想把自己家的骡子、驴、狗牵到苏凌家配种。一看他家的品种就很不同寻常。

    结果苏凌还没说话,小黑就发凶,把那些狗啊骡子啊驴的,都吓得灰溜溜逃了。

    苏凌笑道他不包办婚姻,小黑和小栗可以按照自己喜好择偶。

    村民见小黑凶的厉害,明显不愿意,只当小黑还是个没开窍的。

    苏凌笑笑不语。

    他都不好意思说他家的狗和马一起冲破物种隔离,迈向动物原始本能了。

    哎,谁能想到他家的狗和马能搞到一起去呢。

    小黑在混战中受了些伤,此时凶完,又可怜地躺进了马棚。在小栗的舔毛蹭脖子下,惬意地眯着眼,狗尾巴还缠上了马尾巴。

    苏凌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快瞎了。

    转眼间,当初那个浑身脏兮兮、可怜巴巴捡包子吃的小黑,也到了这个年纪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二姑做了一顿丰盛的大菜。

    昆布黄豆炖猪蹄、还卤了鸡爪、猪耳朵,还炸了油豆腐。

    在苏凌看来二姑调的酱料简直一绝,混着糊辣椒沾着吃,十分开胃。

    清水现在也能下楼吃饭了。他拧着眉头,面色有些不舒服似在忍着痛。

    “清水,你怎么了?”苏凌看他这样担心问道。

    一旁九娘也投去担忧的目光,给清水单独盛了碗清淡的鱼汤。

    二姑看他捂着胸口,开口问道,“是不是涨奶疼?”

    清水抿嘴羞臊点头。

    哥儿的身体和男人没什么区别,多生的纤细柔软一点。

    哥儿却不能像男人一样让女人受孕,他们天生只能受孕。

    进入哺乳期时,平滑的胸脯会进入短暂的发育,等过哺乳期后又归于平坦。

    所以比女人哺乳的时候,涨奶尤为严重。

    “哎呀,那不能喝汤了,也少喝点水,多吃点青菜鸡蛋吧。”

    “这有什么害羞的,你们都要经历的,此时多学着点。

    吃完饭拿块巾拍热敷,自己揉揉会好点。”

    二姑见清水还是很害羞,揶揄道,“你瞅瞅凌哥儿脖子上,都五天了,还没消,你看看人家多坦然。”

    苏凌咂舌吸着热汤,过了会儿慢悠悠反驳道:

    “我出门都带了兔毛圈在脖子上的。”

    苏凌的习以为常,倒显得其他三人一惊一乍了。

    二姑转移话题道,“最近村子里都在说史香莲,一辈子阴差阳错也是命苦。”

    “这一切都是袁得水那个杀千刀造的孽,活活害了人家一辈子。”

    九娘和清水都看向苏凌。

    苏凌只是默默喝着汤,像是没听见一般,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这时,院外响起小黑低吼犬吠声,过后响起一个哭哑的妇人声。

    ——“凌哥儿,你阿奶她,她死了!”

    苏凌捧着汤碗的手指微抖,碗里的汤荡开细细的波纹。

    他慢慢放下碗,起身朝院外走去。

    他八姑眼角夹着悲痛的泪渍,头发跑的凌乱日光照得干枯发黄,显得人一下子苍老憔悴了很多。

    “凌哥儿,你去看看她吧,她生前最大的牵挂就是你了。”

    苏凌站着没动,看着浑身都在使劲儿颤动又压抑哭声的八姑,眉头都没动一下。

    八姑手里那条雪白的孝帕十分晃眼,苏凌下意识半眯着眼;这样一来,他视线看得更加清楚了。

    八姑手掌肌肉用力攥得发紫,从前肥厚的手掌,现在也多了些劳苦的皲裂。

    二姑几人都走出来了,默默看了眼孝帕没说话。

    苏凌动了。

    他走近接过孝帕,上面还有几滴湿润的泪渍。

    “八姑,你先回去吧,我稍后就来。”

    这声于外人而言正常不过的八姑,对于两人而言确有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八姑连连点头,颧骨上的泪痕更深了些。

    苏凌捏着孝帕,第二次披上了。

    一般村里丧事会敲锣打鼓,还会请外村的喊丧先生。边敲锣便唱诵逝者的生平以及夸赞她养育的子孙后代。

    但外面在打仗,没人出去请。

    村长作为一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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