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焰: 21、如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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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东沿光明正大地调情。

    对,是温芸一直想要的,两性关系的输出方式。

    明目张胆的喜欢,热烈直白地表达诉求。

    这不是冒犯,这是感情最基本的美德——我带你入世,而不是避世。

    温芸被他拖进阳光里打了个滚儿,把身上潮湿朽败的苔藓,抖得干干净净。

    “芮姐,芮姐。”邬源撞了撞白芮的胳膊,小声提醒:“你总看你情敌干吗?别冲动,杀人是犯法的。”

    “滚。”

    白芮似是发现新大陆,“还说我呢!你的胸也不小!”

    这一嗓门嚷的,温芸差点把鸡汤吐出来。

    邬源惊呆,目光下意识地往某处飘。

    刚飘半秒,就被一件衣服从头罩下。

    “闭眼!”赵东沿呵斥。

    邬源靠的一声,手忙脚乱扒拉头上的外套,“沿哥,你衣服咋这么香呢。”

    既然说到这个话题,温芸正好有东西给白芮。

    “这是什么?”白芮看着她伸手过来,暮霭蓝的方形礼盒,墨黑色的双丝带,精致带香。

    “送你的礼物。”温芸凑近,手掩在嘴边,低声传暗号:“胸罩。”

    “啊?”

    “芮姐,你适合穿紧一点的上衣,又有腰又有胸。”温芸说:“这个内衣很好穿,对大胸格外友好,你试试,喜欢的话,我再多送你两件。”

    白芮就地拆开。

    纯白色,缎面似月光,杯罩像高耸的雪山。

    白芮惊呼:“太好看了吧!”

    一翻吊牌,惊恐:“这么贵?!!”

    温芸连连纠正:“胡说。能被你穿,是它的荣幸。”

    邬源受不了,“姐姐们,你们能不能回去再拆。”

    “不能。”

    “不能。”

    温芸和白芮异口同声。

    邬源无语,照着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一旁的赵东沿笑起来,目光停在温芸侧脸,然后向下,淡淡扫过两座也很高的温柔山峦。

    在温芸的记忆里,这是被无限可能填满的一天。

    她摸到赵东沿真实的生活,尝到另一种令人心痒的味道。有鸡汤的浓郁,唇齿里淡淡的烟草味,鲜虾饺的爆汁留香,还有一个对她说,会早点回家洗冷水澡的薄荷味承诺。

    这一晚,温芸浅眠,在天还黑着的早上四点睁眼。

    她记了一夜的赵东沿说五点走。

    还有一个小时,赶到他家来得及。

    温芸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掀被子,穿衣服,裹着围巾悄悄出门。

    从这到赵家,快步走半小时足矣。

    哪怕时间还够,但走着走着,温芸不自觉地开始小跑。

    没几百米,听见熟悉的声音,“温姐!”

    白色小面的停在马路牙子边,是邬源,“温姐,你这么早工作呢?”

    温芸一时不知如何答。

    邬源难得的敏锐,“你不会是去找沿哥的吧?”

    她抬起头,眼睛亮了亮。

    “别找了,走了。”

    “走了?”

    邬源没好语气,“走了,追不上了,烦死了。”

    依据温芸对这小伙子的了解,他应该是真的生气。

    赵东沿做了什么事,能让邬源将脸拉下这么长?

    温芸无从知晓。

    不过,她并不在意,反正赵东沿一周就会回来。

    真正察觉到不对劲,是在他走后的第十天。

    已超过既定日期三天,并且没有等来赵东沿的短信与电话。

    起先,邬源还会安慰温芸,探矿就是这样。

    温芸问,哪样?

    邬源说,下井,上山,信号不好,失联个一两天也是很正常的。

    温芸暂且沉默。

    可当邬源第二次使用一样的说辞时,温芸忍不住爆了粗口,“正常个屁!他手机都关机了!手机为什么会关机?没电。坏了。就这两种。赵东沿是一个成年男性了,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孩子。没电了不会充电吗?坏了不会用别人的手机先报平安吗?”

    邬源抵不住忽然发飙的温芸。

    从松软泥土里长出来的不一定是美丽的花,也会是尖锐凌厉的荆棘条。

    邬源违背了和赵东沿的许诺,沮丧地道出实情。

    “沿哥根本没去老庄山,他去的是地势情况更险恶的弓刀峡。沿哥从来不接这种险峻地方的活,钱要挣,但命只有一次。”

    在他电话打不通的每一次,温芸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陈设,也明白了那天早上,为什么会巧合地碰到生气的邬源。

    一定是赵东沿执意前往,邬源劝阻无果。

    温芸问:“是因为有老板开了很高的价?”

    “对。”邬源说:“以前也有,他都不接的。可这一次,这一次他……”

    欲言又止的怪责已经显山露水,邬源哀怨的眼神在温芸身上打转。

    “这一次是因为我?”温芸自己说出。

    “就是因为你。”邬源生气道:“要不是你,你不会这么强烈地想挣钱。”

    钱是好东西。

    可以构建丰厚的物质生活,装点所谓的阶层楼阁,成为丈量三六九等的尺,也能变作诛心取胜的不二法宝。

    温芸的确是被温水浇灌长大的花朵,无论是生父在时,还是母亲再婚后。

    衣食住行,这些明面上的,最容易被看见,也是最浅薄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最易被利用与拿捏的。

    游兰青总以此为荣,每每与温芸交涉,语言落于下风时,便以此说事。

    晚饭时间刚过,温芸回到家。

    游兰青很是意外,“啊,从机场过来这么快的呀,早知道就等你一起用餐了。”

    温芸风尘仆仆,高铁上就吃了两块小面包。

    不是因为饿,而是理智告诉她,要存点气力去应付接下来的交战。

    “你找过赵东沿。”温芸单枪直入,不想热场子。

    “他是我女婿,我当然要多关心他喽。”游兰青不否认,松快地展示她刚做的指甲,“这个配色是不是很美,做了一晚上,腰都疼了呢。”

    “你跟他谈钱了?”

    “谈啦。”游兰青自顾自地欣赏指甲,神色满意,语气不屑,“他娶了我的宝贝,一点表示都没有,是不是太容易了点。温温,你太冲动了,你会吃苦头的。”

    温芸真诚发问:“这些年我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我从不知道我的女儿这么勇敢,能够跨越世俗偏见,爱一个不能爱的人。”游兰青说:“意外之余,我本来是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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