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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 17、同床共枕(第1/2页)
柏寅清神色不显,一如既往平静,甚至冷酷到了极点。
镜头之内,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镜头之外,宽大手掌紧攥一件外套,手背因过分用力而绷出青筋,仿佛要借这个力道,将外套主人的气息全部融进骨血里。
虞微年又对屏幕眨了眨眼睛:“柏寅清?”
柏寅清冷淡地看了过来。
“你的耳朵好红啊。”虞微年哼笑着说。
视频被瞬间挂断。
其实虞微年什么都没看到,柏寅清那边光线昏暗,他根本看不清柏寅清的耳朵颜色。
他随口一句逗/弄,柏寅清反应居然这么大?
虞微年肩膀颤动,半晌还是没能憋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柏寅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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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放着一个袋子,里面是打包好的小方巾与保温杯。
虞微年洗完澡出来,便能直接拎走。
回到医院,柏寅清正躺在病床上,平静地看向遥远的窗外。英俊冷漠之中,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忧郁。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类型,虞微年也是头一回遇到像柏寅清这种,完美符合他理想型的人。
“我简单炒了几个菜。”虞微年将保温盒取出时,不经意露出他手背、腕骨的“烫伤”。他支起小桌板,“你吃吧。我吃过了。”
柏寅清自然注意到了那红痕,旧伤添新伤,当下的烫伤比先前更加严重。
他沉默片刻后,道:“你不需要做这些。”
“可是我想啊。”虞微年认真道,“我喜欢你,我在追你,我想对你好。”
柏寅清:“我不喜欢你。”
这种话,虞微年已经听腻了:“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柏寅清到底年轻,面对虞微年的死缠烂打,他头一回产生束手无策的无奈感。
但他不相信有人会无条件百分百喜欢另一个人。
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陈列在眼前,柏寅清长期没有进食,只之前喝了些鸡汤。紧绷的情绪稳定后,饥饿涌上。
目光在虞微年的手上停留片刻,最终收回。
柏寅清没有拒绝虞微年的好意。
“柜子里有简单的折叠床,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可以吗?”虞微年得寸进尺道,“我提前洗漱洗澡过,你知道的。”
柏寅清:“我不需要你陪。”
“可我担心你。”虞微年道,“柏寅清,我今天刚看到你的时候,你脸色特别难看,生怕你下一秒就晕倒,我放心不下你,特别想离你近一些。就像我平时在学校里看到你,你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柏寅清抬眼:“你觉得我很可怜?”
“不啊。”虞微年不假思索,“我只是心疼你。”
“……”
虞微年说这话时十分自然,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柏寅清再次哑声,他垂下视线,将饭盒里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
虞微年:“好吃吗?我第一次给人做饭。”
柏寅清:“还可以。”
虞微年:“那就是好吃的意思。”
现在虞微年已能够大致掌握柏寅清言行下的潜在之意,他也注意到了,柏寅清不止一次看向他的手。
他已确定,柏寅清吃示弱、装可怜这一套。
收拾垃圾的保洁进入房间,将房间内垃圾收走。
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虞微年假模假样地拉开柜子,看了眼折叠床,目露嫌弃:“寅清,折叠床看起来都是灰,好脏。要不我们今晚挤一挤吧?”
柏寅清:“别这么喊我。”
“你答应了?”
虞微年速度极快,他往床上翻身一滚。
对上柏寅清错愕的眼睛时,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你放心,我睡相很好,也不打呼噜。”
柏寅清只是一时不慎,便被虞微年占了半个床位。
近距离下,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气息尤其明显,搁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僵硬,连神色都开始凝固。
柏寅清尽可能忽视身边温热的存在,竭力维持声线:“不想睡折叠床,还有多余的房间。”
“不要嘛,我想跟你待在一块。”
虞微年自若地将被子扯过来一点,他闷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多情水润的眼,“万一你半夜又做噩梦呢?我担心你,也怕你找不到我。”
“我们将就挤一晚吧。”
“虽然我是gay,但我是一个有原则的gay。”虞微年顶着一张渣男脸保证,不太有说服力地给出保证,“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就算柏寅清半夜做噩梦,也不会找虞微年。而且,他是一个成年男性,不可能能被虞微年强迫做什么。
他正要说话,先看见虞微年手上的一方帕子。
这是一款婴儿毛巾,尽管被保护得很好,但仍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虞微年解释:“这是我小时候用过的洗脸毛巾,这样的小毛巾还有很多。我晚上必须要握着它们睡觉,不然睡不着觉。”
柏寅清眼色微妙。
花心轻浮、游戏人生的浪子,居然有着小宝宝一样的习惯。
柏寅清沉默的间隙,虞微年似乎已进入睡眠状态。他困得不行,还调整了下姿势,寻到他觉得舒适的睡姿后,又以面颊蹭了蹭松软的枕头。
虞微年用那只被烫红的手,紧紧攥住小方巾时,雪白侧颜乖顺又秀美,睫毛卷翘浓密,随着呼吸缓慢翕动,在眼下投出柔软的阴影。
这样的他,倒真像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小婴儿。
但柏寅清比谁都要清醒,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不会上当受骗。
“虞微年,你起来。”柏寅清寒声道。
虞微年眉心微拧,他抬手握住柏寅清的手腕,“烫红”的手背毫无掩饰暴露在柏寅清的视野下。
“不要吵了,我好困。”呢喃轻语,带着许些气音。
虞微年看起来已经睡着了,但手劲却不小。柏寅清试着将手抽出,虞微年抱得更紧,如若强行抽走手,可能会把虞微年弄醒。
他陷入两难境地。
他尤其注意与人交往的尺度,建立起坚固且严密的社交堡垒,像虞微年这样屡次挑衅边界,并肆无忌惮闯入他领地的人,只有虞微年一个。
以至于柏寅清并没有丰富的应对经验,他只能被迫僵硬地躺在原地。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与气息,与他间隔不过一臂。
沸腾的情绪在身躯内翻涌,他浑身烫得厉害,烫得烧心。在逐渐变重的呼吸声中,他调低空调温度。
却根本无法起到降温效果。
柏寅清没有办法,试图以药力压下骨血内的渴望。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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