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陛下火葬场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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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第86章

    看着忽而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的衔霜,听着她轻声道出的话语,殿堂之中的两个男人皆是一怔。

    霍则衍自是因着她适才道出的那句“则衍”。

    要知道,在此之前,即便是在私底下,衔霜也从未这样亲昵地称呼过他的名讳,更遑论此处现下,也并非只有他们二人。

    而神色骤然僵住的方太傅,却不知是为着她脱口而出的那一声“父亲”,还是因着她后半句所说的“自愿”。

    虽不知衔霜为何竟也会出现在此处,但回想起昨日夜里京中的搜城传闻,他并不大相信她这句所谓的“自愿”,只当她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下来,才故意说了这样的话。

    看着面前搀扶着自己起身的女儿,方太傅的眼中一半是意外,一半是心疼。

    他神情复杂地看了衔霜少顷,才慢慢地开口问她:“阿楹,你当真,是自愿的吗?”

    “当真没有任何人逼迫于你?”方太傅问道。

    “当然。”衔霜并未有丝毫犹豫,只是点了点头。

    “回到宫中,陪在则衍身边,是我自己的选择,从来都没有任何人逼迫于我。”

    “虽不知父亲为何会生出这样的误会,但则衍他并没有强迫我,他待我很好,也很尊重我。”

    她说着,看向了身侧的那个人,轻轻地牵过了他的手,又对方太傅道:

    “父亲,我和则衍一同经历过许多,我知道,他是真心喜欢我的,而我……”

    衔霜顿了顿,声音也慢慢地小了下来,神情中带着些许女儿家的羞赧,语气却很是坚定道:“我也真心喜欢他。”

    感觉到霍则衍一点一点牵紧了自己的手,她侧过了头,同那人四目相对之时,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

    不知是因着衔霜的声音太过坚定,还是因着眼前的这幕情形太过温情,方太傅这时才有些真正相信,或许她适才所说的那些话,也并非只是作假。

    见这两人竟是真心相爱,事情也并非同自己先前所想的那般糟糕,他忧虑了整整一夜的心,才总算略微安稳了下来。

    但紧接着,方太傅便从衔霜方才的话语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同样极为关键的事情。

    认识到这一点后,他眼中登时激动得闪出了泪水,不敢相信地看着衔霜,声音颤抖地问道:

    “阿楹,你终于,肯认我这个父亲了?”

    看着眼前两鬓斑白,老泪纵横的方太傅,衔霜垂下了眸,略微有些不自然道:“父亲这说的是什么话?”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心中说不上来的酸涩与难过,是因为见方太傅比从前苍老年迈了许多。

    还是因为先前站在屏风后头时,听见了方太傅同霍则衍说的那些话语。

    或许正是那字字句句的肺腑之言,才让她忽而意识到,原来那个刚正不阿的直臣,竟也只是一位为了女儿忤逆君上,甘愿赴死的父亲。

    而这位爱极了女儿的父亲,真的已经老了。

    往日的那么些许怨怼也好,不快也罢,似乎都随着他的衰老,他的话语,就这么渐渐消散了。

    她想着,听见那位鬓发苍苍的父亲又道:“太好了!”

    方太傅按了按眼角,声音仍是难掩激动欣喜:“此生还能听到阿楹这一声‘父亲’,为父如今便是死,也已然无憾了……”

    “父亲!”

    听着这样不吉利的话语,衔霜微微蹙了蹙眉,打断了他的声音:“什么‘死’不‘死’的?父亲说话,怎的也没个忌讳?”

    被自己的女儿这样不客气地“数落”了一通,方太傅反而舒展了笑容,沟壑纵横的面上也堆砌起了层层褶皱。

    看着眼前两个人还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他忽而缓缓开了口,同霍则衍道:

    “陛下,既然老臣的女儿与陛下情投意合,那老臣就斗胆,将女儿就此托付给陛下了,还望陛下今后,也善待于她。”

    见方太傅作势又要跪下,霍则衍赶忙伸手扶住了他,郑重其事道:

    “太……父亲放心,我是真心爱慕于衔霜,今后也必定会好好待她,不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听着身侧这人竟是也同自己一样,这样顺口地改叫起了方太傅“父亲”,衔霜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见霍则衍的神色很是自然,她动了动唇,本还想同他说些什么,却又听见方太傅欣慰地对自己道:

    “阿楹,见你和阿馥姐妹两个,如今都各自有了好的归宿,为父自此也能够彻底安下心来了。”

    方馥?归宿?

    闻此,衔霜一时未能反应过来,过了片时才记起,方馥那回寄来的书信里,也曾同自己提到过只言片语——

    她就要嫁作人妇了。

    衔霜默了须臾,出声问方太傅道:“父亲,方……二妹的婚期,定在了何日?”

    “就是这个月的月末,也没多少日子了。”似是不曾想到,她竟会问起方馥的婚期,方太傅停了一下才应声道。

    “阿馥这个孩子啊,打小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不怎么说,心里却一直记挂着你这个长姐。”方太傅笑道。

    “她若是知道,阿楹你如今也还惦记着她,心中定然会很高兴的。”

    回想起那一册厚厚的血经,和那枚雕着花的白玉玉佩,衔霜安静了下来,没再说些什么。

    直至方太傅走后,她也仍是有些心神不定。

    觉察到身侧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随口问道:“怎么了?”

    “衔霜,你可不可以……”他磨蹭着对她道,“再同先前在父亲面前那样,唤一次我的名字?”

    “什么?”

    衔霜顿了一下,对上霍则衍带着几分希冀的目光时,才慢慢明白了过来他的意思。

    想起适才那个亲昵的称呼,她的面颊热了热。

    那个时候,她不是为了让方太傅觉得,自己并非是受人胁迫,而是和他两情相悦嘛。

    这个人,怎么还偏偏揪着这一点不肯放了。

    她想着,也故意岔开了话题,问他道:“霍则衍,你将才唤我父亲什么?”

    “可你的父亲,本就也是我的父亲啊。”他却只是对她道。

    不是,这个人怎么能将这话说得这样自然而然,这样理所应当?

    他们如今,可是还尚未成婚呢,她的父亲,怎么就也成他的父亲了?

    衔霜想着,也并未搭理他。

    见她没有说话,霍则衍便又有些底气不足起来,小心地试探着问她道:“衔霜,是我说错了么?”

    她依旧没有应答,只是敛了敛神色,对他道:“这个月末,我们再出一次宫吧。”

    “你想去哪里?”霍则衍下意识地问道。

    “去参加方二的婚宴。”她说。

    “方馥?”

    衔霜“嗯”了一声,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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